最近,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这首情歌在网络上十分火爆,其中有一句歌词我很喜欢--“我酿的酒喝不醉我自己,你唱的歌却让我一醉不起”,人到中年,这样的歌词不仅让人有了老之将至的感觉,更让我有了另一番感慨:时光在一个人年少时留下的刀痕,只有等到经年的人和事,静静地流逝后,才有了刻骨铭心的疼痛。
碰巧的是,自在诗群的本期作业,不约而同地聚焦时光的流逝,回忆或叙述,感悟或悲悯,敏锐的洞察,细腻的观照,不同的视角,不同的向度,呈现出诗人们丰富的精神图景,无一例外地写到了旧时光里的某种痛和疼。我不敢说这些作品都是佳构精品,但是他们对诗歌的痴心和真情,却让人有了另一种感动。
龚锦明的《黄湾叙事》讲述了一个乡村家庭的突然变故,怀念在苦难中挣扎的亲人和不堪回首的往事;然也的《又收到咏君寄来的酒》,以一个暖心的小事,细数一段朋友之情,酒居然成了对抗时光流逝的良药;程向阳的《送炎金伯娘上山》,从一个出殡的场面,联想到逝者的生平往事,对于岁月的无情,更多的是惋惜和无奈;杜小妩的《卖菜的老人》则从一个剥豆的细节入手,洞悉到老人内心的清静,原来也是一种直面时光流逝的淡定;李铖的《刻碑匠》以简洁的语言,把一个穿越时光的刻碑匠像石碑一样立在读者面前,这首诗说不定就是某个人的墓志铭。无论是写时光的哪一种流变,诗人的内心都在同频共振,他们的诗写也因此节制而平静。
咏君的《最好的安排》,情寄花叶等日常意象,以一颗平常心面对世事的变迁,大道至简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;余成强的《时间从来不会饶过万物》,以几个寻常场景的变化,参悟轮回,坦然说出了时间的仁慈和残酷;阿仝的《老街》,让人看到的是日新月异的变化与老旧时光的对立、碰撞和妥协,最终将是一种新与旧的融合。如果时光倒流,这样的叙述或许是另一种况味,让我们少了“逝者如斯”的叹息,在回首过往之时,又多了一些展望。
转眼,2020年就要溜走,梳理一下今年的诗歌作业,我们不难发现,易逝的是时光,惟有诗人们心中的一抹蔚蓝始终没有褪色。
来源:赤壁市作家协会
作者:程向阳